Jy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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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叶喻/周喻,吃all喻
原神岩魈
无雷点,非主动杂食。

【周喻|ABO】孔雀明王(05)

本章小周没上线,来个梗概:喻队发情期的处置方法、喻队猜测佣兵团及小周目的&背后主顾、小周离开了喻队也没有停止搞事并且搞了个大事。

妈耶该铺垫的铺完了感情基础也有了下章终于可以开始谈恋爱了。

本章含湄公河惨案化用和少量阴谋论,不适的伙伴们慎入。

前文:01  02  03  04


       喻文州在清迈有一处房产。

       典型的缅泰三层小楼,有尖耸的窗檐顶角、竹木凉台和铺满石子的幽绿小院。木质栅门刷着朱红色的新漆,门外是一条僻静的柏油路面,皂荚树的荫凉葱葱茏茏遮了半边天空,夜晚风疏雨骤过后,会有僧侣赤足踏着晨光和满地吹落的黄蕊托钵化缘。

       闲暇时喻文州也会准备些薄粥和花环布施,抿低眉角聆听祈福去灾的经文。他被派遣至缅国的当年南北局势恶化,支持皇室和军政府的达官显贵纷纷举家南迁。他东西各处游走联络生意,自然而然地结识一位居住在清迈的亲王,又顺利购入了他手中急于抛售的祖业,到最后唯独留下这方院落,作为不必奔波时暂且落脚的居所。

       作为发情期到临时,必要的避难所。

       缅国全境终年炎热,清迈立于高原,雨季来临前气候还算干爽,房屋却是内外灌风的通透结构。喻文州驱车抵达时天色已经入夜,凉台檐角下透出几缕内室的淡淡灯光。黄少天正缩在房间里打游戏,书桌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零食袋子,他几乎在掐着时间等喻文州回来,听到他进屋的声音啪啪啪按了最后几下键盘,摘掉耳机趴在门口观望。

       “哇老大你这时间卡得有点极限啊,我还担心万一你在路上发情期就来了该怎么办,都打算开车去接你了。”他从屁股口袋里掏出钥匙晃了晃。走廊里没开灯,喻文州是摸索着过来的,除了脸色苍白些看不出别的异常。黄少天多瞄了他几眼,觉得还有再说两句的余地,又试探问道,“那老大你是先听我给你讲那交火怎么回事还是先去打针?你要是去打针的话我就出门逛夜市去……”

       喻文州知道他开了悬河恐怕要滔滔个没完,笑弯了眼睛揶揄:“少天长话短说试试?”

       “唔……那就是,哎死了几个杂鱼没什么好说的,但他们击毙了一个佤军上校,叫车彭。”

       喻文州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六年前,湄公河大案那年,也是喻文州被派至缅北那年,车彭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佤邦政府对外公布的自首军人名单上。官方的说辞是以车彭为首的九名军人勾结糯康,劫杀中国商船、伪造犯罪证据,一箭三雕一石三鸟,军人既能立功获奖,毒枭也能找到依傍,还顺便杀鸡儆猴,震慑抢占糯康生意的“金木棉”集团和不肯缴纳保护费的中国商人。

       然而六年时间过去,公开接受了审判的只有被中老缅泰联合执法军抓获的糯康团伙,对这几名军人的依法追究,却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六年前车彭还只是帕莽军营的一位少校,悠哉游哉过着日子加官进爵,本身就已经表明了佤邦的态度。中国政府需求真相大白于天还公民公道,不会贸然组织政治暗杀,那么喻文州唯一能想到的佣兵团的合理主顾……只有当年为毒枭与佤联军牵线接头,充当中间联络人的“弄罗”。

       如果佣兵团背后的支持者,也是母国军方……

       喻文州把笔记本上那张画了关系图的纸页撕下来,从抽屉里勾出打火机点燃。黄少天出门逛街去了,清迈的夜市上有他喜欢吃的烧烤、鱼丸、油炸猪皮。小楼的房门阖起的瞬间喻文州微微松了口气,紧接着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潮湿又灼热。应对发情期的针剂存放在冰箱的冷藏柜里,他从冰箱门的反光中看见自己潮红的脸颊和带水光的眼睛,神态从容却几乎算得上冷淡的……足够他维持着足够的理智,将溶解酶注入冻干粉中摇匀,用针头送进手臂间淡青色的血管里。

       他只需要熬过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

       喻文州从未刻意隐瞒过自己的Omega性别,但得益于这种特制的单兵专用抑制剂,他信息素的味道寡淡、发情期稳定、持续时间也从三天急剧缩短。尽管最开始使用时他就出现了罕见的过敏反应,情热要比旁人来得猛烈许多,长期依赖也会导致腺体和生殖腔失能,可它却是眼下最可取的方法——即使上级多次建议他找个固定的伴侣,就差强行按头匹配,但缘分于他逝如流水难以抓撷,为了这样的理由而钉死一个人……实在未免残酷了些。

       因为未来的某天他或许会成为朝露夕影,沉寂地埋葬于这片远离故国的土地。

       所以不必给任何人带去那些泡沫似的,五彩斑斓却易碎的承诺。

       

       晚间十二点黄少天带着夜市的糯米紫薯糕和水果布丁回来。

       每个月喻文州的发情期黄少天都会体贴地避出去,然后顺手给自己的挚友兼搭档捎带清爽的小吃补充体力。他扒着门框探头进来时喻文州正用军方加密的卫星频道给叶修发消息,他的发情热已经退了,换上干净的睡衣床单,房间开窗通气,手指慢悠悠地打字。黄少天站在他背后凑脑袋看了片刻,两颊鼓得像个包子,模样有些感慨:“卧槽‘弄罗’啊,当时我们查他那么久,死都死了好几回,直到糯康被枪毙都没揪住,这下居然自己冒出头了。”

       “正常的。现在国际上出兵剿恐,十次有九次也都会扑空。”

       “切,当时要不是老叶拦着……算了提旧事没用,给你看这个。”

       他撂下手中的棕榈叶小碗和牛皮纸袋,点开手机里一则视频。那是他在一家街边酒馆的小电视前拍的,背景音车鸣人喧,隐约能听出缅语新闻的正经腔调。女主播声线甜美,稿件的内容却是:“本地时间晚十点整,缅北边防军105团在例行巡逻中遭遇伏击,少校阿奴颂及中尉易提沙所驾车辆被敌方火箭弹正面击中,不幸当场身亡。这是本月来第二起针对佤联军的袭击活动,还没有组织或个人宣布对此负责,凶手仍在全力追捕中。”

       喻文州侧头看了一会,下意识地转笔消遣:“少天怎么想?”

       黄少天笑嘻嘻地把问题抛回来:“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想的。”

       喻文州眨了眨眼:“杀人灭口。”

       黄少天表示不服:“赌五毛是买凶报复!杀人灭口为什么要等六年?”

       情报工作大同小异,他们刚来缅北时连续数年一无所获,之后却只需要一个契机,丰盈的信息便纷至沓来。在受限的数据中推理出最广阔的图景是喻文州的强项,阿奴颂与易提沙这两个名字他记得清楚,都曾出现在自首军人的名单上。使用火箭弹表明不会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至少也该是佣兵团的火力;正面命中意味着情报准确,有内部人员提供细节;鉴于那支小队七人四百二十万的年薪,对湄公河惨案处理结果不满、家属雇凶杀人报复的情况也可以排除……剩下的可能性依旧指向“弄罗”,他在为当年中间牵线的行为杀人灭口。

       至于为什么要等六年,不知道,所以他也要等。

       但喻文州脑中隐隐有个想法,他不跟黄少天逞口舌之利,笑着放下铅笔重新摸上键盘,在给叶修的消息后面加了一句话:警惕近期边防口岸恐袭。

       

       然后喻文州等了三个月。

       从五月到七月,从中南半岛的干燥旱季转向潮热雨季,密集的降水和高温蒸氲起整座城市的玫瑰和脂粉香气。针对佤联军的连环暗杀最终以六起袭击、九人死亡彻底落幕,案件几乎轰动整个缅北,军阀动向愈发密集,宵禁设卡严查往来通行齐齐搬上台面,始作俑者却继续无处可寻、销声匿迹。

       母国边境尚且平稳,没出现什么大的变故,发给叶修的消息却石沉大海再无回音。黄少天已经开始计划着收拾行李回国避暑,他们在一个阴沉喧噪的雨天里接到喻文州委托人的电话,窗外是纷落的水击窗棂,窗里是杂乱跃动的电流脉冲。黄少天的缅语带着家乡话的柔软口音,他心情欢快地与对面交谈片刻,才用手掌遮盖住收声器的小孔,向喻文州低声询问:“他说想请你去北边玩一趟,在边境线附近,要去吗?老叶也在。”

       喻文州将他的芒果干一袋袋排布整齐,笑道:“不去。”

       黄少天也是这么转述的,顺便说点不好意啊抱歉啦下次再说吧之类的寒暄,但挂掉通话后叶修在缅国的号码立刻回拨了过来,打到喻文州私人的手机上,说的倒也无非那副客套的规劝:你看我们两个都在,平时合作得挺好的,文州你别这么不给面子。过来玩一趟呗就当放松了,这边儿景特好,罂粟花一望无际。

       “叶老板,作为收购商越过中间人与卖主直接联系,你是不是不懂这行的规矩?”

       “你可别演了啊文州,现在我旁边没别人。”叶修噗嗤一声笑了,“再说你想敲打谁也得瞄准啊,是你委托人先联系我的,上回那个佣兵团也在,你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狙击手?他变模样了,变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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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写这个文是为了自己爽,如果你们也喜欢的话就最好不过啦。

然后清迈是泰国的城市,这里城市名基本都取自泰国_(:з」∠)_

湄公河案的自首军人姓名来源于泰国政府公布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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